【Noctyx】怪物公寓楼（九）
#主🧡💛，psyborg
#⚠️鲜血异食癖sonny
#确定在后期会有en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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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ny没办法在这一站下车，这一站本就不是目的地，他没有准备靠近车门，此时无章的人流把他反推离了车门。他眼睁睁看着车门砍断他和yugo的联系，立刻抬手要滑动终端，还不小心打到了一位陌生乘客的头部。
“喂，这么挤还要鼓捣你的破终端，无聊啊！”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很抱歉……”sonny赶紧尝试拨通yugo的通讯，一边本能地想鞠躬，又让事态更糟地撞到后头的女士，被气急败坏的上班族用机械假肢的后跟踩了脚背。与此同时通讯无人接通，不知道是因为高速轻轨的信号不好，还是对方没有应答。但是对于这样直接弹到面前有语音触屏甚至脑电波等多种方式可以进行应答的通讯设备，除非对方压根不想接通讯，不然无人应答的可能性为零。
忆及那个令人心忧的眼神，sonny眉间沟壑更甚几分。轻轨提示音响起，他恍惚才发现这已经是自己的目的地。顺着后面朝前涌的人潮，sonny还来不及动脚都已经从车门跌跌撞撞地出去。
他再次拨打通讯，数秒的摇滚乐彩铃后，他得到的依然是无人应答的冰冷提示音。立刻拨通了第三次，同时sonny马不停蹄地走向反方向轻轨的乘车区域，决定如果这次通讯依然无人应答的话，他会立刻上车去刚才yugo消失的站点。
在第三次机械音响起第二个字时，他的肩膀陡然有一阵冰冷的寒意。
sonny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挂断通讯，还以为是哪位老人家要找年轻人帮点什么，脸上将要用来营业的笑容刚到一半。肩膀上的凉意转移，他的目光还没来得及聚焦，一股巨大的凉意就朝他怀里扑来并且在他怀里找了个好像还算舒服的位置固定住。
sonny的大脑cpu一下有点运转过载。
哈？
这是sonny脑子里的第一个词。
谁？
这是sonny脑子里的第二个问题。
他低下头：刚才的说辞不算好听，这不是什么阴风阵阵的凉意，是一个人。人的个头相处他来说矮小许多，几乎正好是胸口位置，有一团打着羊毛卷的紫发，俯视的角度让这头短发看上去绵软好摸。人的手裹在大衣里，正轻轻的圈着自己的腰。
等会？
sonny立刻发觉这人有多么眼熟，张嘴差点把名字惊呼出声，突然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别说话。”
“抱回来，挡住我的头发。”
sonny好像没有拒绝的余地，他的手臂更是直接就照着这两句话动了起来。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点呆滞地看着怀里的人，直到两个人与他擦肩而过，那个声音才再度响起。
“可以放开了。”
sonny突然用力吸了一口气，他才发现自己刚才原来是一直呼吸不畅的。把怀里的人推开，他很用力地开始咳嗽再大吸气，狼狈地弯腰指着好整以暇站着的人，这才反应过来。
“uki……？！”
“嘘。”
穿着长款卡其色呢子大衣还带了一副方框眼镜的紫发灵媒把食指挡在自己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是我们都可以回到公寓在解释。这世界上，只有我们那栋楼，我能确保百分百没有任何监听和监视器。我是专门来等你的，sonny，防止你一激动去找yugo了。”
sonny的眼睛盯着uki，透着敌意和犹豫。
“fu fu chan已经去找了。你也别这么盯着我，我猜alban今天也带了酒回去，我家这位调酒功夫很棒，今晚让你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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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ny坐在uki家的毛绒毯子上的时候，还十分的恍惚。这里的景象变得如此不同。除了那两簇红色和紫色的永生花，当时单独直立在客厅角落的木制书架变成了镶嵌在墙壁里的造型，容积瞬间大了不少，但是显然并没有放入更多的书，让几乎有半面墙那么大的书架有些空空荡荡。本应是懒人沙发的位置变成了一堆成山的毛绒娃娃，两只巨大的猫咪格外显眼。猫咪还是小小的会撒娇的可爱得多，这么大只显得像巨人。抿了一口卡布奇诺，sonny暗自腹诽。
不对啊，昨天我不是才来这里过吗，昨天这里是这个样吗？
Sonny这才发现他在若有似无的香薰味中差点晕了头，分明他在中央区的时候接受过几乎所有对精神有伤害的药剂解药的接种，竟然还有能对他有明显功效的香薰。
“我这香可不是什么药。”
刚刚在厨房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大猫咪上抱着它的脑袋轻抚，呢子大衣被挂在衣架上，uki穿着羊毛白的高领毛衣，让他看上去更小只更轻飘飘的。“不是药剂，那你当然没有抗性。”
“……你怎么会……”
“我想知道这些可是很快的。”不等sonny说完，uki两手一摊，眉头微微上挑的表情带着不经意的戏谑。Sonny皱起眉，他十分讨厌这种高人一等的戏弄，不如说任何人被戏耍和鄙夷都会觉得不舒服，只是他没摸到对方把柄，不痛不痒的反击也许对现在的局势也不好。他换了一个话题：“这次进门没有迷宫？”
“那个啊、上次见面不是有解释了吗？这些空间，我想怎么支配调换都可以，这次是我跟你一起进门，我干嘛用一个迷宫来为难我。”sonny正想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回应，书架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Sonny和uki同时朝那边看去，sonny瞳孔震惊地收缩，他看见刚才他才觉得奇异的镶嵌式书架此时轰然倒塌——不、不如说是它背面的墙被砸开一个巨大的洞，连带着钢筋混凝土的碎片和白色的粉尘漫天飘扬，逼得sonny眯起眼睛，看见灰尘和狼藉之中有个人影一步一步地靠近。不对，是两个人，一个在走路的人、还有一个被横抱在怀中一晃一晃好像失去意识的人……
“怎么成这样了，你不是去的很早吗？”uki这次的反应更快，同时举起手臂像泼墨般大力地挥出。Sonny这才看见他握着拳头的手里好像透着莹莹的紫色光芒，手臂挥动弧度的时候漏出星星点点的碎光变成一条短短的尾巴，像是手中握着一颗流星一般。突然他的视线被模糊了一下，眼睛好像突然忘记了对焦。等一切景象再度清晰，他看见刚才木头和水泥的废墟尽数消失，那里变成他昨晚见过的贴着墙纸的墙壁，只有三个熟悉的面孔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
Fulgur，和他怀里打横抱着好像晕倒过去的yugo，yugo的脸上有两块根本无法忽略的淤青，常穿的背心下的手臂有大大小小的擦伤和血块，还有星星点点的泥点挂在他发尾上。Sonny对这样的情形见得太多太多，他第一时间就知道绝对是机械手臂造成的伤口，难以解释的区别，只有训练有素的军人才能立刻分辨出来。而yugo脖子上有一块颜色较浅面积却大的疤痕，是私自加装电击部件进行攻击的结果。他快速站起来，走到fulgur身旁低下头皱着眉头仔细看。“这是怎么回事，yugo刚才在哪里，是遭到意外袭击还是他的仇家寻仇？”
Fulgur微不可察地也皱起眉，他用肩膀力度不大但不容拒绝地把sonny推到旁边，自己大踏步地走向房间里面。Sonny愣了一下，觉得有点意外：他没想到出于职业本能问询时，先把自己推开的是自己觉得更温和的fulgur，他转过头，看了看跟他同时留在原地的uki。“……也许你要等我们一下。但是我不知道……算了、sonny，我觉得这么说你一定觉得我很刻薄，但是拜托你——今天先离开吧，改天请你喝fulgur的酒好不好？”
Sonny一瞬间觉得疑惑和求知欲塞满胸口，问题已经在嘴边，却眼前一黑骤然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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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sonny睁开眼的是终端传来的连续轰炸。训练时迟到的本能让他从床上弹起来，在五秒内冲出房间拿起牙刷开始刷牙，满嘴泡沫的一边漱口一边回拨没有接通的通讯。副队长惊诧的声音传来：“队长，您今天还没有来上班吗？已经七点五十五了！”
“马上帮我伪造一张……咳咳不是、对不起，我马上到，今天我家楼下临时有争执，我刚才在处理，如果我被警告迟到，请帮我暂时记录在档案里。”
可怜的打工人！
他踩上门口被踢得乱七八糟的军靴，撞开门再重重关上。他突然想起自己定好时的早餐机里还有早餐没拿，停下下楼的脚步刚要扭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昨晚定时了吗？进而他迅速思考出一个更大的问题，他昨晚怎么回家的？
首先他确认了一件事，昨晚肯定没给早餐机定时。sonny于是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都没顾得上一楼开着的房门。
alban从里面探出个脑袋，朝着sonny远去的背影吹了声口哨，被fulgur好笑地叫回来。“你还嘲笑他，你不就今天得换个班多休一天，平时还不是六休一打工人。下周换回了你还得打一周的工。”
“我早晚当上那的店长我和你说。”alban转回头咬着后槽牙反驳，抬起手就摁亮手边的医用照明灯，因为在一楼而采光相对不好的房间立刻亮堂许多。相比起屋子，把这里形容成仓库更加合适。倒不是说有多么杂乱无章邋遢不堪，盘成几大股的电缆堆在墙角放的很高，一个收拾整齐的木质收纳柜有八层，放满了机械工程师级别的专业测量仪器和修理仪器，一台全自动化的机械车床，把整个屋子占去了三分之二。
可真正的主角占地面积反而不大，一台七个屏幕的工作台，操作的位置被固定死在墙上，屏幕面板却是可以随意移动的。目前只有三个屏幕正在运作，发出荧荧的蓝光。而为数不多的一块小空间，被一张跟牙医诊所如出一辙的床占据，其中一台屏幕正在床的旁边，特殊材质的屏幕有良好的透光性，医用灯也没有任何反光影响。
yugo躺在青蓝色的床铺上，龇牙咧嘴地挥着手臂。
“兄弟商量一下……嘶嘶嘶哎处理脸能不能轻点！！”
“不能。”fulgur的声音低沉且无波澜，手中的消毒药水照着脸上的伤口就喷了过去，激得yugo拼命的倒抽气，“说好了这种情况要赶紧打电话回来，你还非得硬撑那么久。”
“疼死你！”alban在旁边咧着嘴瞪着眼睛扮鬼脸，“不乐意找这位副将先生，你可以找我啊。我俩加起来也是俩混混，怎么打都不欺负人，早说了你打不过我，他们也打不过我。”
yugo咬着牙等fulgur给他把纱布贴好，再检查伤口，挠了挠头移开视线：“……不一样，这回他们是有人教唆的，发现我藏调酒柜里面的药了。”
fulgur和alban对视了一下，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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